2009年,仙剑奇侠传3正热播,剧中的人物风靡一时,校园里所有人都争相模仿剧里仗剑江湖的少侠。
“听说他爸爸就是这样掐着他妈妈。”
巷子里,一个女生用双手抵着自己的脖子说,面前站着的是四五个穿着名牌的男生,十二三岁的模样。
女生说完从旁边走过来一个比其他人还高一点的男生,男生学着大人的样子将嘴里那口白烟轻缓吐出,眼神带着一丝玩味看着女生:“你想这么收拾他??”
“他肯定想感受他妈妈的痛苦。”
女孩再次说完,将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任由男生没轻重得欺负着蹲在地上的人。
一秒
两秒
三秒
五秒
被掐着脖子的男生挣扎着,嘴里发出稚嫩的少女音:“嗯嗯……呜呜……”
“哎——!”
…………
“你想什么呢?”
穆寺栩手里的咖啡溢了出来,跟他一个班次的兼职小峰过来拍了一下他,他回过神才慌乱的将手里的咖啡放到旁边,拿出厨房纸擦拭着满是水渍的桌面。
“没……没事,可能昨天回家淋雨了,没睡好吧。”
穆寺栩擦完桌面,将垃圾扔掉,这才去跟小峰搭腔。
“也对,昨天一直下大雨,闷闷的,搞得人心情都不好了。”
小峰趁没客人背过去跟穆寺栩说:“穆哥,听说你有一个纹身店?我去给不给打折啊?”
穆寺栩又从咖啡机里打了一杯新的,拿出刚刚剩下的奶泡,准备重新做一份。还没认真一会,又开始心不在焉的想一些回忆,听见小峰说话,也只是随口答应:“当然可以,你要纹什么样的?”
穆寺栩答应的很干脆,小峰也没想到,这个平时只对客人笑的高龄兼职大哥,会突然跟他说这么多,毕竟前两天另外几个同事问的时候,他连理都没理。今天也是没什么客人,他就是随便找事情解闷而已,根本没有他答应该怎么去接话,最后只能开玩笑的回答道:“穆哥,你觉得精忠报国怎么样?给我纹背上?我就是当代岳飞——”
啪——
“穆哥你没事吧?要是没休息好,不然给店长请一天假?”
陶瓷杯碎了一地,咖啡和奶泡混到一起,看着像极了谁的呕吐物。
穆寺栩蹲下去就要赤手捡起那些碎片,小峰见状拿来了扫把,却看见地上的碎片中已经夹杂了一抹红色。穆寺栩肩膀也在微微哆嗦,手上握着一小块瓷片,血就是从那里渗出来的。
“哎,你干什么呢,穆哥!穆哥!都流血了!快放开,放开!”
经过小峰的生疏的包扎,好不容易才安抚着穆寺栩刚刚吓人的举动,好在阴雨天没什么客人。他也第一时间给店长打了电话,在小峰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才答应休息一天。
…………
第八天,风沐清一大早就出现在祁年的房间里,他先是拉开窗帘,让窗外的光强照进来,随后又去掀开祁年的被子。
“起床练习,时间到了。”
“什么什么——!”
祁年被吓得不轻,他看清床边站的是风沐清,反而轻松了,他重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说:“我不跟你去遛鸟了,我还要练功呢……”
“练功!你还知道你来是干什么的吗?”
风沐清一把拉起祁年,根本容不得他反抗,一路将他带到院子。
外面天已经晴了,虽然地上的雨水还没干透。
风沐清指着院子里的一滩积水,对还没有清醒的祁年说:“就在那,先练翻身一分钟。”
祁年朝那潭水望过去,滑不滑都还好说,可以练习平衡,最重要的是他偏偏选了一个有水的地方让他练,加上长达一个星期对他放任不管,祁年只是不服气。
“不能等地干透再来吗?”
祁年拒绝了风沐清,坐在屋檐下的凳子上,不愿起身。
僵持了很久,风沐清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条细长的木棍,趁祁年还在扭捏不愿去泥水里练功,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下,一边严肃的说着:“等干透了,还有什么意义?快去!”
“去就去,怎么还打人?”
在风沐清第二下马上要打到身上的时候,他认怂了,他躲过那一鞭,两三步跨到那个泥潭中间。刚准备抬手开始,就听见从风沐清嘴里传出,那个熟的不能再熟的动要领:
右脚向前一步,双臂向左右两侧平展开,向后仰身,眼睛看着后方,左脚?脚向右脚前上一步……
祁年照做,这些他都烂熟于心,只是他不明白,等了一个星期,难道就教这些?
随着脚快速的轮换着踩到泥水,还有青石板上的青苔,祁年没坚持多久就滑到了,狠狠摔了一跤,还溅得满身泥点。
“再来一次,练到什么时候能在里面不滑倒,练到在任何场地都不会失误。”
祁年还没从泥潭里站起来,风沐清催促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严厉的不像他。
练就练,谁怕谁。
我从来都不是怕累的主。
祁年这样想着,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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