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寒武暴君的黏液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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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银座的霓虹灯正在融化。

那些流淌的光污染在菌丝退化的街道上蜿蜒，形成寒武纪的原始海沟图案。退化中的信徒跪在黏液里，他们的克莱因瓶刺青突变成三叶虫化石纹路，脊椎节节爆开，喷出带着蓝绿藻腥味的组织液。某个信徒的舌骨突然钙化成甲壳，在路面上刻出五亿年前的潮汐表："母宇宙不过是寒武纪的午餐罐头。"

纽约地铁·返祖蛞蝓特快

程铎的贩卖机残骸正在孵化。钢铁外壳被菌丝黏液腐蚀成碳酸钙质地，裂开的缝隙里探出菊石触手。流浪汉们退化成的原始生物在轨道上蠕动，他们的皮肤分泌着寒武纪海水的咸腥，溃烂的眼窝里漂浮着三叶虫复眼。当某只返祖体触碰铁轨时，菌丝电流突然逆向流动，将地铁站改造成奇虾巢穴的投影。

"特快列车进站。"隧道深处传来鹦鹉螺的嗡鸣，一列由直角石化石拼接的列车冲出黑暗。车窗内挤满挥舞螯肢的原始乘客，它们用海百合腕足缠住退化人类，将受害者改造成活体浮游生物培养舱。某个流浪汉的胸腔被改造成微型的伯吉斯页岩，正在不断喷出寒武纪的杀戮机器。

巴黎圣母院·海蝎子弥撒

鲜食柜的玻璃表面结满叠层石花纹，菌丝神父的教袍退化成奇虾甲壳。他高举的圣餐杯里浸泡着三叶虫胚胎，彩色玻璃透射的光线将信徒照成海蝎子剪影。"以寒武之名，啜饮杀戮之血！"退化人类的咽喉裂开成滤食器官，将圣餐液里的古菌丝泵入脊椎，他们的尾椎骨立刻暴长成尾剑。

突然，教堂地砖翻涌成寒武纪浅海。高背甲鱼群从地缝涌出，啃食着退化人类的四肢。某个信徒的肋骨被改造成防御甲片，却在鱼群冲击下爆出奥陶纪的珊瑚虫。菌丝神父的甲壳突然脱落，露出里面跳动的海口鱼心脏——那颗原始心脏的每次搏动，都在柱廊上投射出母宇宙真皮层溃烂的实时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