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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到第二日两人还未走至沧澜城主街道，便已经在不同的人口中听到了“楼鼎”“云上仙子”“楼家”等关键词，得欲盖弥彰似有还无的，惹得越来越多的人好奇，暗中打探。
因着盛会将至，人多口杂，留影石传播的效果比想象中还要迅速。
表面上大家津津乐道的是楼鼎和云上仙子之间是否有过一段缠绵悱恻爱恨纠缠的故事，事实上，暗地里大家传播最多的还是那个女声所的，夺仙缘抢神器之事。
当时楼鼎脸上的表情的确耐人寻味。
扶疏的动之快，不仅楼鼎没有预料到，连叶霁雨二人都有些咋舌。
修士的生活向来枯燥，除了修炼便是修炼，因此一旦有诸如此类的传闻，传播速度也超出所有人想象。
更何况，这回是一向关注度十分高的楼家“秘闻”？
虽然沧澜城是楼家的地盘，但一则此事并未牵扯到楼无涯，大家相对没有那么敬畏。二嘛，楼家的风评虽一贯不错，但过于完美的形象一向都是惹人猜疑的。
从楼家崛起开始，觉得楼家“伪善”，只是想借此扩张势力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不会明面上表示出来罢了。
可一旦楼家露出什么裂口，那这些人便会和蚂蟥见血一般一拥而上。
云上仙子的名号现今自然极少有人听过，可是少，不代表没樱一人一些蛛丝马迹，零零碎碎地拼起来，竟也编出个大致的故事。
诚然，即使讨论得多么火热，也不会有人吃饱了没事干去为了一个早就仙逝的人惹火上身。
但是楼鼎连着两日出现在众饶讨论中，导致昨日之事本已被压下，此时却又再度被提起。
也是因昨日楼鼎并未把那中年男饶话太放在心上——这些年楼家过得太顺风顺水，他早已习惯了言出令随，无人违逆的状态。且那饶言论被及时制止，并未暴露太多东西。
楼鼎自认已恩威并施，此事过了就过了。
但楼鼎却忘了，那日所聚的，并非只有楼家人。喜欢看热闹的人，自然更喜欢传播热闹。
而中年男人语焉不详的话，给了大家无尽的发挥空间。传着传着，便和云上仙子的事混在一起，发酵出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来。
叶霁雨听着那些明里暗里的讨论，悄悄给谢无祁传音道：“该师尊引导得好，还是该大家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呢？”
谢无祁听着那些越来越大胆，甚至触到了些许真相的猜测，轻笑道：“楼鼎若是知道今日之事，定会后悔昨为何不用雷霆手段。”
叶霁雨却不认同：“这是一个死局，即使楼鼎昨日用手段威慑，今日之事依旧会变成他昨日是为了杀鸡儆猴，掩盖真相。”
“掩盖什么真相？”
叶霁雨一惊，扭头便看到不知何时找过来的苍灵正在她身后满脸好奇地问道。
“……你就非得以这种方式出现？”
叶霁雨对苍灵这来去无痕的做派万分无奈。
这大约是苍灵的固有赋，实在是怪不讲道理的。尤其叶霁雨身上本就有印记，对苍灵也提不起什么防备之心，以至于很容易便被苍灵吓上一跳。
“我又没隐藏行踪，直接走过来的。”
苍灵理直气壮道：“是你们二人警惕心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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