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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送他们去万妖塔？！”
“那种地方，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我，也未必能完好无损的活着走出来。”
饱含着愤怒和难以置信的浑厚咆哮声，回荡在龙宫最底层的深渊里。
“申公豹，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敖——”
“……你干嗷什么，今天又不是月圆之夜，不对，你真身是豹族又不是狼族，月圆之夜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低浑的声音莫名陷入了喋喋不休的混乱中。
申公豹额角青筋直跳，咬牙切齿的说完了下文，“——敖广！”
盘旋在石柱上的巨龙一愣，“你叫我干什么？”
申公豹深吸了几口气，才克制住用雷公鞭抽爆龙王的狗……不，是龙头的怒火。
“你可知道，敖丙现在最欠缺的是什么东西吗？”
申公豹冷哼道。
敖广沉默了片刻，试探性的开口道：“莫非是我儿的身高……不够威严霸气？”
“……”申公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我总算知道你们龙族为何被镇压在这海底牢狱数千年之久了。”
“道长这是何意？”
龙王的表情看上去无比的威严肃穆，就连四周的龙族族人都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
只不过在申公豹眼里，这些龙族都是一副好奇宝宝的鱼唇模样。
这样鱼唇的盟友，真的没问题吗？
申公豹顿时觉得胸口沉甸甸的，他无力的叹了口气道：“敖丙如今最缺乏的就是一颗雷厉风行的杀心，他虽为灵珠转世，可性格太过优柔寡断，心慈手软，所以迟迟无法引导出灵珠的真正力量。”
“我送他去万妖塔，便是为了锻炼出他的杀心，若手上不沾一滴血，纵然他是灵珠转世，也终究只是一个废物。”
“一个废物，又如何带领你们龙族离开这海底牢狱。”
四周的龙族纷纷沉默了下来，良久，敖广才开口道：“敖丙的事情我不再插手，但你为何将那个孩子一并送入了进去？”
“你当真以为这杀心说练就练的出来吗？”
申公豹眯起眼，语气阴森，“以敖丙的性格，若是靠他自己，只怕他宁愿以身饲妖也未必下得了手，必须有个能激发他仇恨和血性的关键之物，才能令他真正的成长起来。”
“你难道是打算……”敖广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哼，成大事者岂能在乎这点牺牲，况且你们当初将那小丫头从深渊唤醒时，不就是做好了让她为龙族牺牲的打算吗？”
申公豹嘴角一晒，嗤笑道：“可怜那小丫头还真的以为你们将龙族的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拼了命的为了你们龙族鞠躬尽瘁，甚至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都说人类狡猾虚伪，我看你们龙族也不遑多让嘛。”
申公豹充满嘲讽和鄙夷的嗤笑声回荡在龙宫深处。
但这一回，除了近乎死寂的沉默，没有任何一个声音反驳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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